冬致

Rating:PG

Summary:Steve捡到一只猫，而他的队友似乎对他隐瞒了什么。

1

第一天下着雪。Steve在公寓门口发现了巧克力。

Steve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的猫。他曾经撞见Natasha在沙发上看一些猫咪视频，后者脸上带着罕见的柔和——在那之后Natasha还帮Steve在一个叫油管的网站订阅了几个猫咪播主，但Steve依然只能靠颜色区别它们。

总之，那只猫就这么出现在Steve面前——趾高气昂，棕色的大眼睛里充满骄傲——然后跳进Steve怀中的购物袋里，以一个英勇的姿势踩坏了里面的芹菜。

“嘿！”Steve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拎起来，“你这捣蛋鬼。”

它瞪着眼看Steve，什么也没做，就已足够可爱，让人心软。

它是一只棕毛猫，体型不大也足够精瘦灵活，雪落在它的毛上，像那种他小时候最想要的糖霜巧克力蛋糕。Steve把它放下，挑出无法挽救的芹菜，叹了口气，伸手去找钥匙。

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，但当Steve低头的时候，那只猫还在他的脚边，用脑袋蹭他的裤脚。

于是，巧克力，就这样。Steve让它跟着他回了家。

2

第一个月。

巧克力其实没有Steve想象的那样调皮。

多数情况下它挺乖的，会在Steve做饭时跳到洗手台上并乘机偷走几片培根，或者在Steve画画时凑到他身边，最后趴在他的肩上睡去。只有一次，Steve准备带它去宠物医院打疫苗时遭到了剧烈的反抗，可惜它英勇的小爪子没能给Steve留下任何伤口，他连皮都没破，就把那个小东西带进了医院。

之后它两天没有理他。这是后话了。

“快要过圣诞了，你知道，”Clint瞄准那个失控的机器人，“他们就不能挑个好时候？——比如Fury宣布会议开始的那一刻。”

“好像你会乖乖出席一样。”Natasha说。

或许他们得改一改这个习惯，在作战中闲谈家常什么的。Steve隐隐约约记得他们很早之前就开始这么干了，但他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起的头。Steve摇摇头，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战斗中，“鹰眼，掩护黑寡妇，黑寡妇，从右侧攻击。”他简短地命令道。

“遵命，队长，”弓箭手语带俏皮地回答，“我会让他们尝尝破坏圣诞假期的痛苦。”

Steve笑了笑，“顺带一提，你说的那个‘圣诞假期’实际上是在两个月后。”

“将近两个月，其实只有一个半月。”Clint说。

“四十八天。”Thor突然插嘴，表明他有在好好数着日子，听起来他对这件事情还是挺认真的。

“说到这个——这周五的聚餐，来不来？”Clint最后射出一箭，而Natasha也正好破坏了巨型机器人的核心， “如果你不忙的话，我是说。”

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，只有战斗的时候才会凑到一起，Steve记得，而没有战争时他们的见面总是夹杂在大量的纸质或电子资料之间。

“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聚餐了？”Steve开了个玩笑，“我想我会去的。”

Clint落在他的面前，脸色有些奇怪。他向身后的女特工比了几个手势，Steve注意到Natasha微微摇头，没有说话，接着他们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之中。

“啊，那是当然、非常，好。”Thor插话。Steve还没见过说话磕磕绊绊的雷神呢，不过今天大家好像都有些奇怪（他们甚至没叫上Hulk），Steve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的比较好。

3

第二个月。

巧克力是个小恶魔。

Steve不在神盾当值的时候通常就在家里，偶尔他会去布鲁克林逛逛，从那些他挨过揍、Bucky揍过人、他和Bucky一起长大的巷子之间穿过，看看周围旧的新的一切，喝杯咖啡，买点杂货。

然后有天他回到家，发现公寓里（尤其是卧室）一片狼藉。一个小小的，棕色脑袋从一堆素描纸和铁丝中探出来，大眼睛盯着他。

四目相对。

“Choc——”Steve发出低吼，而罪魁祸首飞快地跳到衣柜上，挑衅似的摇摇尾巴。“你在干什么？”Steve一边说着一边用几乎是冲刺的速度向那只小怪物靠近，巧克力在衣柜和床头灵活穿行，像个训练有素的特工。

最后Steve选择放弃，选择做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，“这不好玩。”他尽力保持心平气和，站在素描纸废墟之上，无视不远处散落满地的衣服，“我不会惩罚你，但你得过来。”谈判，按照网络上所说的，在对付一只猫时比威胁或者惩罚更加有效。

前提是它得听得懂你说话。

接着他的肩膀遭到撞击，巧克力通过肩头缓冲最后降落在他的手中。

很好。美国队长总有计划，而且他们总能成功。

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你有一顿不能吃小鱼干了对吧。”Steve把巧克力举起来。

而他得到一记轻拍，在鼻尖上。

“别，如果St——”Clint的笑声在他发现Steve的那刻戛然而止。

“抱歉，我打扰到什么了吗？”

Clint笑得有些僵硬，Steve从那里面看出一些同情与惋惜，那是给谁的？

Natasha在一旁修剪指甲，两条腿搭在Clint的大腿上，显得慵懒又不失警惕。Bruce和Thor原本正在聊天，现在他们没停下来，不过Thor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实在难以忽视，显然他的“间谍技巧”还有待提高。

“完全没有，队长。”他们都快要异口同声了。“只是Clint在耍贱。”Natasha补充。

Steve皱眉，抿紧双唇，“我以为——”

“我希望你们都准备好了。”Fury走进来。

“当然。”Bruce抢先回答，打断了Steve能提出的所有疑问。

4

第三个月。

圣诞节在Clint的欢呼声中到来又在一场大战中结束。没有假期，甚至没有一块姜饼。

“这是我自从加入复仇者以来最糟糕的圣诞。”Clint抱怨。

那之后Steve没再问过问题，一切如常，除了Natasha有一次用一种非常悲伤的眼神望着他（在Steve的印象中那称之为“可怕且暗藏杀机的脆弱”）。再后来他们就分开了，Steve回到自己的小公寓，巧克力再一次抓破了他的画布，但Steve已经很习惯如何处理它。

总之，他们再一次拯救了世界，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，淹没在人群中仿佛从未存在。

“嘿，Choc，”Steve把几片培根放到小食盆里，“你也圣诞快乐。”

严格来说现在已经不是圣诞，正常的猫也不会在这时候清醒地等待着主人回家。但巧克力看着Steve，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立无援，不是独身一人。

小猫爬到他的肩膀上，两只爪子按住他的脖子，给了Steve一个猫咪亲吻。

5

最后一天是晴天。Steve走在街上，怀里抱着鱼干、芹菜和巧克力。

那一刻之前Steve还在想是不是该给巧克力每一个毛线球，或者老鼠玩具。

然后，那个瞬间，像突然通上电了似的，Steve呆愣在街道上。

哦，操。

他是个傻逼的混蛋。

Steve打开门，房间里格外安静。

“你居然给一只猫起名巧克力。”

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Steve几乎花尽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哭出来。他差点就忘了他，Steve的挚爱，他们约会，共同战斗。一个魔法就改变了他们三个月的人生。Steve吸吸鼻子，“那只猫弄坏了我的芹菜。本来是想叫它这个的。”

接着有双手从背后抱住Steve，“你明明知道它最讨厌芹菜。而巧克力会杀掉所有猫，哦，还有狗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Steve轻声回答。

对方还想争辩什么，但Steve转身将他拉过来。

“但他能拯救我。”Steve换了人称，不过对方似乎没注意到。

一片漆黑的房间里，只有一点蓝光亮着。

“芹菜，还是巧克力？”那家伙危险地舔舔嘴唇，笑着问他。

而Steve用一个吻代替了“Tony”作为回答。

Fin

Steve和Tony中了（神tm来自作者的）魔法，一个变成猫一个忘了自己最爱的人。就这样，一切解释权归（神tm冥冥之中自有真意的）自然法则所有。

我知道自己基本没写清楚。

哈哈。

新年快乐w